46 第3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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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像一滴水滴落水面，荡起一圈圈向外扩散的涟漪。
水月的意识从冥想碗中抽出，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她甫一睁眼，耳边就传来如海啸般澎湃热烈的掌声。
“BRAVO！！”
整个魔咒课教室都沸腾起来了。看完全程的赫奇帕奇们差点拍烂的手，另一边的斯莱特林们也再无法事不关己地安居一隅，一个个情绪上头地站了起来迎接自己的英雄们。
“赢得漂亮，李！”
“佩珀，你刚才那招充气烟花也太帅了，我以后也要用赫敏烟花炸晕对面！”
“休默，可以啊！没想到你竟然还深藏不露，平时都没见你去决斗俱乐部，你的连招是怎么用得如此熟练的？”
对比一向出名的水月，其他两人的耀眼表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弗利维教授也惊讶于自己的眼光。
毕竟巨怪看上去虽然可怖，但它能造成的伤害值已经被他减轻了很多（所以水月被摔真的不疼，顶多就是屁股摔得比较疼），不会像哈利当年那么惊险，只要按部就班地放放魔咒挡一下，再用漂浮咒让它随棍子飘起来接着打就好了。谁能想到只是随手点到的学生，还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能有这么沉稳精彩的表现？
“感谢李小姐、诺勒小姐和休默先生的精彩表现。你们对魔咒的熟练运用也让我大开眼界……”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有了水月她们的表率，有信心有实力的人自发上去续写水月小队的奇迹，单纯凑热闹的人也自觉实力不足，留下观察别人的战斗，顺便借助弗利维发下来的课用漂浮咒卡练习巩固基础。
“教授教授！回响这么厉害，我们什么时候也能用上啊？”
“快了，近期禁林就会开放……”
回响虽好，可我老公的卡拿不到，此生又有何趣可言。
穿过人群，回到座位上的水月眼神失去高光，麻木地想到。
热闹都是你们的，我什么都没有.jpg
水月撇嘴。
啊对了，趁现在这个机会，先和乐章反应一下这个BUG好了，魔咒卡牌总不能真的没有保底的。它又不是真的仅仅只是集卡的娱乐活动，要是某个学生运气太差真的抽不到一张新魔咒，跟不上同学的进度怎么办？
噢，好像还有互换魔咒的活动来着。
可万一他人缘也不好呢？没有人愿意跟他换卡呢？
嗯，还是得去反应一下这个问题。
绝对不是她担心自己抽不到哈利的私心，而是担心别的孩子被冷落的可能。
水月已经开始在心里打要和乐章反应她抽不到哈利的BUG（划掉），反应抽卡没有保底的这个漏洞的草稿了。虽然已经晚了一步，也不知道对面会不会还听自己的建议，但尝试过总比什么都没做要好得多。
……
这节课过得很快，至少除了水月之外的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个个小巫师都被自己与巨怪之间激烈的决斗帅得面色红润发光，心里一阵澎湃的热情催使他们自信搓牌，打算在晚上的学院活动决斗俱乐部大杀四方。
是的，现在他们的学院活动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虽然目前的项目只有决斗俱乐部的单双排，但也算是开始了。
和水月记忆中的hpma完全不同。蛇院因为人少，在各方面都是垫底的呢。
水月：扎心了，兄弟。(?_?)
“去什么俱乐部？你刚才没听教授说嘛？”一个赫奇帕奇勾住自己同桌的脖子说道，“伙伴卡要加入图书馆了！还不快去图书馆看看！就算抽不到，也能看个热闹！”
“噢噢！走吗？派瑞？”
“当然！GO, GO, GO!”
魔咒课上完，下午的课算是全部结束了。小巫师们也不急着回宿舍，全都闹哄哄地往图书馆赶去。一群姜黄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墨绿犹如洪水般涌向由平斯夫人管理的图书馆。
“噢，梅林！”
人还没进去呢，门外就已然传来了一阵热热闹闹的人声。平斯夫人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从卡牌入驻图书馆后，她就没少这么干。她无可奈何从椅子上直起身，阴沉着脸往门口赶去，对还在门外没进来的小巫师们“放狠话”：
“图书馆之外，我管不了你们，但在图书馆内，你们最好给我安静点。”
“噢……好的，平斯夫人。”
霎那间，所有人都安静了。小巫师们纷纷噤声，连进去的脚步都放轻放缓得走了。
水月在平斯夫人的注视下对她无声微笑，点头示好。平斯夫人眼睛一眯，紧绷的唇线也放松了下来，算是承了她卖乖的情。
“都是来抽卡的是吗？那就到这边来，一个一个地排队。”
平斯夫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问道：“抽几张？”
排在第一位的派瑞说：“五、五张，谢谢……”
女人接过派瑞递来的通行证，魔杖一挥，一本夹着金光的魔法书从她身后的书架飞来，在一众小巫师惊奇羡慕的眼神下飞到派瑞的手里。
水月：哇，开门红诶！
好羡慕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发就抽到了哈波。
“下一个。”
现场或许只有平斯夫人毫不在意他的抽卡结果如何了。别人还在探头探脑好奇派瑞的魔法书呢，她就开始叫下一位继续了。
派瑞强压住自己的激动，跑到一边打开魔法书。
金光就是传说卡，而今天又是第一批伙伴卡加入的时候，金色的伙伴卡只有哈利，难不成他一下子就抽到了……？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以防自己忍不住在图书馆里尖叫出声而被愤怒的平斯夫人赶出去。深呼吸一口气，派瑞掀开书本的第一页：
“噢！”
一张金色飞贼出现在眼前，派瑞发出懊悔的嘘声。
“先生，安静！”
“对不起，平斯夫人！”
好吧，看样子是没抽到了。
水月收回看热闹的眼神。
……
随着身前学生的减少，水月终于排到了平斯夫人跟前。本就没什么信心的水月听着身边一阵垂头丧气的声音，心里变得更加没底了。
这个掉率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增加了掉落的概率吗？怎么那么多人一起抽都抽不出货？
“抽多少？”
平斯夫人对愣神的水月问道。
水月：“……全抽了吧。”
“你有六十一张通行证，可以抽六本魔法书，但你确定？”
“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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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女孩，你好大的魄力。
罗恩.巧克力蛙卡牌收集者.集卡达人.韦斯莱都自愧不如。
All in？你就这么想要哈利的卡吗？
即使不知道通行证有多难得的大家都莫名地感受到水月孤注一掷的魄力，不仅向她投以佩服的眼神。
比起别人单纯敬佩的心态，哈利的心情就微妙多了。
或许，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对救世主头衔的追捧，以及那些明里暗里的追求。但在水月之前，他从未如此清晰明了地感受过另一个人对他的执念——那些艳羡，那些渴望与失落皆因他而起，那点点或浮夸或轻柔的少女心绪就像一本书摊在他面前任由他一目了然地翻看阅读。这是从来都被大人们蒙在鼓里的他不曾有过的待遇，十分新奇……又令他心里暗生欢喜。
这样看来，被她喜欢好像不是一件坏事？
哈利嘴角扬起一丝隐秘又得意的弧度，也很期待她能够得到自己……咳咳，的卡牌。
果然，比起眼下她似乎注定希望落空的失望模样，哈利更想看看，如愿以偿的水月会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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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声音如羽毛徐徐降落在地上一样轻柔，落在众人耳里却不亚于惊雷炸响一样惊心动魄。
抽完卡准备走的人都默契地停住了脚步，不动声色地留了下来。
“什么？你要把六十张全抽完？！”
这是震惊于水月选择“all in”魄力的。
“什么？你攒了六十多张通行证？梅林，你怎么做到的？！”
这是震惊于水月囤票毅力的。
“……Bloody hell！”
这是直接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只能说些粗鄙之语的。
对此，水月苦笑：
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不知道保底的事情有没有个准话，能早点拿到其他伙伴卡也不错。金卡哈波？不过是一个执念罢了，抽不到就抽不到吧，能把其他紫卡的卡等提升一下也挺好。
平斯夫人挑眉看她：“看来你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开始吧。”
六本魔法书回应平斯夫人的召唤，夹着一片耀眼的金光飞入水月手中。叠加而起的书堆都快要把小姑娘整个脑袋都给埋起来了。
即使被六本魔法书遮挡了视线，水月仍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微妙的视线。在此之前，这些学生都没有见过谁能这么囤票的，加上她还是最后一个抽卡的人。几乎所有人（包括平斯夫人）都很好奇她的结果。
六十发砸下去，又是大片的金光闪闪，总不能一张哈利.波特都没有吧？
水月：“……麻烦让让，谢谢，我要回去。”
魔咒课直播摔屁股墩已经够丢人了，水月不是很想在万众瞩目之下坠机，继续社死事业。
（“要不是你老提起，我们谁都不记得这回事啊。”秋好笑地嘀咕。
要想，在水月自己提起这事之前，秋只记得她冲在休默和佩珀身前用那个什么“神锋无影”的英姿，全然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摔了个屁股墩的事，结果水月一直在心里念念叨叨的，她又给想起来了。
虽然水月摔那一下看上去确实吓人，但仔细想想……emmm，好像还有点可爱？
回想起水月刚摔地上的懵逼样和忙着直起身结果只是满地乱爬才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的样子，秋捂嘴偷笑。）
佩珀从赫奇帕奇那向她走来，“诶？你不在这开吗？”
“不了。我想先回宿舍。”听到有声音跟她说话，水月把魔法书放在地上，对声音的主人佩珀说道。
佩珀了然地点头，然后瞟了一眼她那两本大部头魔法书：
“那你或许需要帮忙？”
水月摇头，微笑着谢绝了她的帮助，“我想我一个人足够了。你忘了吗？我们刚巩固的咒语。”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水月抽出魔杖，不必借助卡牌的辅助，就已然熟练地挥动魔杖，发音标准地对目标施咒，六本大部头十分听话地从地面上漂浮而起，静静悬停在二人之间。
那是一个非常成功且漂亮的漂浮咒，比她自告奋勇在课上展示的羽毛笔漂浮效果更好的施咒示范。
“……好吧，那再见。”
接连两次遭到水月的拒绝，佩珀如蜜糖般明亮的棕瞳也暗了下去。
……她还以为，她们经过这一番同甘共苦，也能和救世主与赫敏那样解开误会，成为朋友呢。
结果是，虽然和传闻中的傲慢冷漠不一样，但水月还是那副生人莫近，拒人千里的模样，短暂的冒险并没有让她们的关系升温，她依然选择独来独往。
噢，斯莱特林。
佩珀暗暗撇了撇嘴，失落地想到。
“再见。”水月向她点头，然后操控着魔法书，头也不回地向地窖疾步走去。
……
“唔啊啊啊啊！！”
社死啦社死啦！我在全班面前直播打怪社死啦！
镜头一转，水月已经放下魔法书，整个人扑倒在自己宿舍的床上扑腾打滚了。
在众人面前，讲究形象的水月自然不能流露出半点尴尬，但若身边没人，那水月可管不着这么多了。她疯狂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试图把自己在全班面前摔得人仰马翻的黑历史尽快遗忘掉。
直到整头黑发都滚得毛毛躁躁，乱如鸡窝的，她才像一只认命的鸵鸟一样，把头从绵软的被褥上抬了起来。
好安静啊。
整个宿舍只有她一人，除去窗外那似乎亘古不变的水波轻柔拍打窗户的细声和她本人的呼吸声，再没有多余的动静了。
莫名的寂寞瞬间侵袭她的灵魂，水月习惯性地从床头揽来一只哈利娃娃，侧躺在床上打开校内网开始网上冲浪。
通讯软件的红点在斯莱特林一片墨绿的背景下分外惹眼，水月点开查看，才发现金色飞贼早在一节课开始之前就回复了自己。
看着素未谋面却依旧关心自己的人温暖的话语，水月不禁心生暖意。她回头看向身侧的魔法书和一床头的哈利娃娃，若有所思。
唔，咱就是说，都到魔法世界了，那信点玄学很正常吧，玄学在麻瓜界不起作用，在巫师界或许非常好使？
想到就干。水月直起身，把床头的哈利娃娃放在床上，像排兵布阵一样，把它们放到魔法书的周遭围成一个圈，然后退到床边，十指相扣抵在额前，默念：
呃啊，阿弥陀佛，福寿无量天尊，哈利路亚（harrylu yah），梅林保佑，让我抽到哈利金卡……？
（这种尊重了，好像又没完全尊重的态度，差点没把秋给乐死。
绝了，你这是把满天神佛都给请来帮你抽卡吗？）
在众多哈利的注视下，水月既忐忑，又激动地，缓缓打开第一本书。
耶，金光。
别开心得太早，说不定就是我养不起的娇娇龙蛋。
与她平静的外表不同，水月内心一分为二，熟练地自己抛梗接梗，在她絮絮叨叨的心声中，五张卡牌从魔法书中飞出一张接一张地悬浮在她面前。而她手里的魔法书已幻化作流光，消失无踪。
“Well, well, well, 让我看看，六张紫卡，一张黑金，这概率还行诶。”
除了可能没有哈波。
水月打算按照顺序逐一点开，魔法书不会展示白卡，能出现在她眼前的只有金卡和紫卡。而她这本书的第一张卡牌就是金卡。
她想装作不甚在乎，然而心底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反复深呼吸好几次，才伸出食指触及这张以黑为底，以金为线勾勒而成的传说卡牌。
一束光芒顺着她的食指喷发而出，瞬间把她拽了进去。一段回忆如潮水般向她涌去，霸道却又温柔地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信件，无数信件如雪花般从天上纷纷扬扬地洒落地面，一个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衣服的瘦弱男孩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只属于他的，如命运般的邂逅的入学通知书。
蛇怪在昏暗发密室里张开巨口露出凶狠的獠牙，绿眼睛的男孩浑身狼狈，却仍奋力举起长剑，一剑穿透蛇怪的口舌。
阴暗森林的角落，无数摄魂怪从四面八方向他涌去，少年毅然决然地举起魔杖，杖尖对敌，大声喊道：
“呼神护卫——”
巨大的银白色光波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一只矫健的牡鹿从少年的杖尖迸发而出，一马当先地向前驱驰，冲破所有黑暗的屏障。
少年收起魔杖，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已然变作一位成熟的傲罗。他面容严峻地挡在摄魂怪前面，时刻准备着面对突发的战斗。
一段回忆结束。水月的意识从哈利伙伴卡中回归本体。看着落入手中的哈利伙伴卡，一时不知该做如何表情的她傻笑着，发出梦呓般的低语：
“……嗨，老公。（hubby）”
卡牌上的傲罗哈利似有所感，抬头看向面红耳赤的她。
戒备敌人的男人眉眼坚毅，看向她的绿眼睛却格外温柔友善，他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似乎在回应她无意识的呢喃：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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