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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灰色空气待的久了，撇除主观因素，他发现这种灰色空气其实没有任何属性，没有那么强烈的死亡气息，当然也没有生命的气息，就像是一片空洞的虚无，又像是初生的混沌之气。

“等等，混沌？”宋睿突然停下来，他突然感觉这个词自己在哪听过，“混沌……混沌……”

“混沌之玉？！”

宋睿记得，节乃婆婆曾经提醒过他不要将脖子上的玉摘下来，自己也问过她这个问题，节乃婆婆说，这块玉是混沌之玉。

“玉，自古以来便被称为石之精华，也有称为大地舍利子的，是具有驱邪避凶功能的灵石。”宋睿在记忆中仔细搜索了一番，确认节乃婆婆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而且她还说过，混沌之玉的最大特点就是：没有任何属性。也因此，这块玉才能掩盖自己身上玉骷髅的气息。

“没有任何属性……”宋睿喃喃自语，他将玉从衣领中拿出来举到眼前，“灰色空气感知不到属性这点，倒是和混沌至于很像。至于我感受到的不详而压抑的死亡气息，大约是被吞噬完生机的动植物所留下来的气息吧……”

一种生物就算完全死亡，其气息也不会瞬间消失，而是会残留一段时间，这并不是指神神鬼鬼的一些理论，而是指其微妙的气息残留。比如，一个人去世以后，他所使用过的东西上，自身的气息会残留很长一段时间。而大量生命的消亡，残留下来的气息，大约就是这种充满不详和压抑的死亡气息。

“所以死亡气息并不是灰色空气的属性，灰色的空气其实并没有任何属性吗？难道是混沌之玉的气化状态？”宋睿又仔细感受了一下灰色空气，果然除了死气，并没有感知到任何属性。

“如果灰色空气是混沌之气，感觉应该和混沌之玉产生什么反应才对……等等！”宋睿虽然将玉举在了眼前，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目光完全没有落在玉石上面。

“也就是说我能进入这个空间，并不是自身生命形态的不同，而是因为这块玉的存在吗？”他捏着下巴想了半晌，自问自答般道，“看来是没错了，那骨龙完好无损又是因为什么？而且这块玉……咦？！”

宋睿终于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玉上，也总算发现了玉中的异常。这反射弧……算了，我们也都知道，都懒得吐槽了。

混沌之玉内部本来有一条细细的血线，且如活物一般在玉中游动。宋睿回忆了一下，确定这条血线现在游动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而且似乎比原来粗了一圈，虽然非常不明显，但……应该不是错觉。

而四周的灰色空气似乎也对混沌之玉的出现，起了反应。只见玉周围的空气一阵翻滚之后，竟然靠近了混沌之玉所在的位置，而后化成一缕一缕的雾，融入了玉中。

这个过程进行的并不算快，却是无法阻止的，就算宋睿将玉握在手心，这个过程仍在继续。混沌之玉就如正在用餐的优雅贵族一般，完全不受任何因素的影响，慢条斯理地一点一点吞食着周围的灰色空气。灰色空气也没有丝毫反抗，甚至还有意识地朝混沌之玉聚拢了一些。

“恩……”宋睿想了半天，觉得这应该不算坏事。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坏事，他现在也没有阻止的能力，不如顺其自然。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天，宋睿的探索也进行到骨龙腹部的位置。